译文
秀才何岳,号畏斋,曾经在夜晚走路时捡到二百余两白银,但是不敢和家人说起这件事,担心家人劝他留下这笔钱。第二天早晨,他携带着银子来到他捡到钱的地方,看到有一个人正在寻找,便上前问他,回答的数目与封存的标记都与他捡到的相符合,于是就还给了他。那人想从中取出一部分钱作为酬谢。何岳说:“捡到钱而没有人知道,就可以算都是我的东西了,我连这些都不要,又怎么会贪图这些钱呢?”那人拜谢后离开了。他又曾在做官的人家中教书,官吏有事要去京城,将一个箱子寄放在何岳家中,里面有几百两银子,官吏说:“等到他日我回来再来取。”去了许多年,没有一点音信,后来听说官吏的侄子为了别的事情南下,但并非取
往在京师,士人从濠上来者,多能诵足下歌诗,固已窥见胸中之一二。去在临海,遇林左民、张廷壁二子,问足下言行滋详。
二子自负为奇才,至说足下,辄弛然自愧,以为莫及也,然后益信所窥之不妄。近在王修德所,得所录文章数篇及手书,深欲读之,会仆家难作,未果寓目,辄引去。重入京师,道途所行千余里,恒往来于怀。及到此,获于友人家,览数行而大惊喜,命意持论,卓卓不苟,非流俗人所敢望也。何足下取于天之厚至是耶?斯文世以为细事,然最似为天所靳惜 。其赋于人也,铢施两较,不肯多与。得之稍多者,便若为所记忆,时时迫蹙督责,不使有斯须佚乐意。此理绝不可晓,岂其可重者果在此耶?不然,何独忌此而悦彼耶?如仆自揣,百无所有,以粗识数字,大为所困。当危忧兢悚时,自誓欲以所能归诸造物,甘为庸人而不可得。足下幸安适无所苦,而骎骎焉欲抉发奇秘,以与造化争也。然其取忌亦太甚矣,得微亦蹈其所忌乎?仆虽为斯文喜,然窃以为非计之得也。虽然,君子顾于道如何耳,宁论利害哉?自古奇人伟士,不屈折于忧患,则不足以成其学。载籍所该,太半皆不得意者之辞也,然后世卒光明崇大,又安知忌之于一时者,非所以为无穷之幸,而悦于俄顷者,非甚弃之耶。此可为足下道。聊以发笑,且自解耳!
左民多称王微仲之贤,恨无由见之。适见其弟晃仲,亦雅士,当是吾辈之秀,大不凡也。仆侍祖母故来此,其详有所难言。